吸血鬼長什麼樣子的?皮膚蒼白、懼怕陽光......根據醫學研究,這些影視劇中經典的吸血鬼特徵,確實有可能出現在現實之中——有種叫作「紫質症(porphyria)」的遺傳性疾病,發病的概率僅有30萬分之一,其症狀是皮膚病變、有些對陽光敏感、腹痛、嘔吐或精神錯亂等。本文的主角艾米莉亞正是患上了這種罕見的「吸血鬼病」。
根據外媒USA Today的報導,艾米莉亞是在上大學的時候出現症狀的。當時她與和其他大學新生一樣,對生活充滿盼望、還喜歡畫畫,但就在開學幾天後,她開始出現不明原因的惡心及疑似流感的症狀。
「下腹疼痛,感覺就像我的腸子著火了!」艾米莉亞分享當時她噁心得無法吃喝,一吃就嘔吐,然後她脫水、營養不良,導致情緒低落,甚至難以行走。那幾個月裡她進過幾次急診室,醫生懷疑可能是闌尾或膽囊出了問題,一直到她想起她的祖父曾提及一種叫做急性肝卟啉癥(Acute hepatic porphyria)的家族遺傳病,她終於知道自己患上的什麼:急性間歇性紫質症(Acute Intermittent Porphyria) 。
急性間歇性紫質症是所有紫質症中最常見的,其特點就是病發時腹痛難忍,病發之間可能還伴隨慢性疼痛。它屬於遺傳性疾病,其遺傳缺陷即肝臟中的血紅素在合成時缺乏酶,但並非每個攜帶此遺傳變體的人都會出現症狀,需通過尿液測試才能確定。
紫質症罕見的程度,使得它非常容易被誤診。美國與歐洲每年大約有5000人病發一次或以上,卻由於與其他疾病症狀相似而未得到診斷,艾米莉亞在發病幾個月內就得到診斷,其他人可能要花上15 年。這種病在任何種族、民族、年齡或性別中都會發生,然而大多數見於15至45歲的女性之中,80%確診者是女性。
現在,艾米莉亞仍在努力與疾病做抗爭,她不僅需要經歷反覆的病發、還需要面對由病發引起的焦慮。「雖然現在我知道自己得的是什麼病,但是沒有任何方法可以阻止它發作。」大多數患上紫質症的人病發都與艾米莉亞一樣,出現嚴重的腹痛,其他症狀則因人而異,可能會出現嘔吐和噁心、尿液發黑或發紅、便秘或腹瀉、肌肉無力和疲勞等。
一些心理學上的症狀,如焦慮、抑郁和失眠,也可能是紫質症引起的,艾米莉亞選擇通過自己最熱愛的愛好繪畫來抒發。「這段時間里,我畫了我自己。」通過一幅倒在地上、無法起身的畫面,艾米莉亞試圖表達她病發的感受:蹣跚、掙紮著想恢復健康,卻無可奈何。
目前,艾米莉亞會見了血液學家,正在使用GIVLAARI這種專治成人紫質症的處方藥。GIVLAARI可能會帶來過敏反應、肝臟問題、腎臟問題等各種風險,導致血液中同型半胱氨酸(Homocysteine)水平升高。
在艾米莉亞看來,GIVLAARI仍然提供了一個治癒的可能性。自從開始了療程,她因病發而住院的次數少了,發作頻率明顯減少,甚至整個學期都沒有發作過,不過有時她的注射部位周圍會出現皮疹,偶爾出現噁心的症狀。
艾米莉亞也逐漸樂觀起來,有一次她看見一朵綻放的花,她認為這象徵著新事物的到來,於是她把那個場景畫了下來。「我曾被痛苦與困惑推著走,曾是沒有治癒希望的可憐病人,但感謝這些診斷與治療為我的生命翻開了一個新的篇章,現在我能夠靜下心來,好好欣賞一場日落。」